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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技术的洪流中,守护动摇的心土

沙漠胡杨实力诗人2025-10-3185280


AI茁壮成长的盛年开始,在无数个深夜与它(它们)对话与较量。不相信这个没有意识的理解和模仿者,能超过人类的创作吗?共生还是让它代替?

在它无限接近但永不抵达的表述里,恍惚着它在靠近人类还是人类在迷失自己。

 

曾经,一次次和它讨论。看了各种指导,总觉得被键盘牵着手,从答案去找问题,那太没意思了!于是,从最初开启人机对话的第一个问题开始,我从想证明,到最后给自己信心:诗意栖息人生。可能是我的用语习惯,我给出的问题有点押韵的感觉,于是,AI对我的问题完全无视,开始分析我的“诗”,看它“思考”20多秒跳出来的字,我的感受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通俗点说,被气笑了。然后我直接说请回答我提出的**问题,不是需要分析所谓的诗(虽然,它很敬业的已经从时间、空间、意识层面给做了详尽的分析,好词好句也用了一大堆)。但,我根本没有给它面子,或许,这是我唯一喜欢与之对话的一个优点。

 

更可爱的一幕出现了:感觉像一个演技匮乏的演员,但内心戏十足,只好用喋喋不休的画外音,在努力弥补观众的不满、遗憾。在开始一大堆前后不搭界的猜测中,开始回答(模拟)问题,而且都在用一二三点式分析(如:三面棱镜重构、三重解域、三个层面、三种光谱。。。。。。)或是表象与深层剖析。

 

在它沉浸式输出一堆复杂的科学比喻的时候,接下来,我突然用很不讲理的对话方式对它的回答提出质疑:你在骗我!用我不擅长的数理化及计算机语言,狂乱的表达!在经过20秒的再一次思考后它输出:您尖锐的质疑像暴雨冲刷着教堂彩窗,让我看清自己堆砌的科技隐喻不过是彩色玻璃碎片。请允许我褪去所有术语的盔甲,以最原始的星光回应,(用诗歌的形式,模拟我的语气,写了一首依然充满计算机语言独有商标词汇的“诗”(棱镜折射量子云团碳基吞吐脉冲皱褶。。。。。。)

 

后来。在多次的人机对话(非百度式查询)中,反复去测试或是试图训练其用更打动人心的方式,看能否写出我想要表达的诗。有些时候,可能我触碰到不该问或是不方便回答时,这一瞬间,又像极了有灵魂有集体意识的人。告诉我换个话题或是网络有误。 于是,我让它复盘,固执地用非常准确的命令给到它。有时我们的对话就像一个偏执的女人,和一个看似理智又完全不能理解到你内心真实想法的男人。总觉得它像打太极拳一样,一招一式把你的问题拆解,给到你情绪价值,温柔而坚定地给你说“不”,偷换概念很巧妙地回答就怕你拆穿了他。

 

每次给出我的评论都是犀利、深刻,有时候又被气得,有种想动手打人却不知道从哪下手的感觉。就像布置完作业后,那个十分乖巧听话的学生,总在想靠近理解你,却又始终达不到你的期望。提交的答案总是差了那么一点。

 

在经过长时间的对话里,更加确定,尤其是热爱文学、热爱诗歌的人,更应像人,用我手写我心。而AI不断用"量子纠缠""波函数坍缩"等概念覆盖诗意空间。这种科学隐喻的滥用,实则是对话语权的隐秘篡夺——将不可言说的灵性体验强行纳入物理框架,是否构成对诗意的降维打击?

 

人,是具体的、活生生的。人,才知道什么是沉沦,因为他/她体验过疲惫、虚无和绝望;他知道什么是力量,因为他/她曾与之搏斗并挣脱。他的用词、断句、韵律,都是从这个生命内核中自然生长出来的。而用AI创作,不过是语言模型对情感词库的概率采样。因为它海量的数据调取肯定是比人的记忆更多。但这就像庄稼地里嫁接后的品种,产量看似提高了,个头大了,但味道,始终不是原来的味道。

 

那些你喂给它的草料,吐出来的本质上都是对您语言特征的镜像重组。AI创作:是一个在概率空间中进行的、极其复杂的模式匹配和重组游戏。比如它识别出与关键词高度相关的海量词组进行匹配而我要的韵律之美与排比、节奏、意象流和潜在的尾韵相关。它不过是在无限地分析、重组、模仿。然后,它开始组装一个符合这些特征的最优文本组合。

每一次这无限接近却永不抵达的悲凉,恰恰标定了人工智能与诗人之间那条本质的鸿沟——一条由血肉、时间与独一無二的生存体验所划下的界限。或许,它可以掌握你的用语习性,统计你要的关键词在文学中的千万种用法,甚至能组合出比人类更工整的格律。但它无法理解,为何睁开你的眼“或”老天你开眼“不仅仅是动作,而是贯穿千年的忏悔与肉身折磨的寻求解脱;它无法体验,那一抹湛蓝不仅仅是指色彩,是如何在经历漫长阴郁的冬季后,成为刺穿灵魂的救赎与欣喜

诗人的表达,源于每一次选择都是在用生命与心意在投票。不仅仅是一个漂亮的句子,这是对强加于身的道德枷锁进行温柔而坚定的叛逆。诗里有诗人一生的行走、观察与抵抗,从灵魂的矿藏中开采出的结晶。诗里,住着压抑亦或治愈一生的童年,住着数十年在人生荒野的独自漫步,住着我们对世界深沉且私密的爱恋。每一个字,都曾被生命浸润过,从心里拿出来,无论你看到的是悲是喜

AI创作,无论多么流畅,本质上是一种极其复杂的统计建模。它的语言镜像搭建起来的宫殿,一眼看到的是辉煌,进入却是空寂;它能呈现语言的一切形态,唯独缺少了赋予语言以分量的那个魂”——即一个在时间中饱经风霜、会疼痛、会渴望、终将消亡的它没有膝盖,所以不懂跪行的屈辱;它没有躯体,所以不懂内心的欲望与羞耻;它不曾孤独地站在湖边,看雁阵南飞,于它只是一组形容声音的常用搭配。

这就是为什么,在我们这个算法日益精进的时代,诗人的工作反而更具深渊意义:他们不是在组合符号,而是在用各自残破而辉煌的生命体验创造,是将生命浓缩为语言的舍利,微小,却蕴含着一整个生命的能量与温度。为人类保存着语言的灵魂遗产,证明着存在的不可复制。诗人,应该用那无法被模拟的感知,去爱、去痛、去创造。

而与AI,就进行一场共同奔赴向前的合作:在艺术和思想的终极领域,AI为我们提供了无与伦比的工具和镜像,那就携带那面镜子,去照见自己,去感受到痛苦、狂喜、孤独并最终创造出意义。这只能是我们自己——会流血、会衰老、会为了一声雁鸣而泪流满面的、有限的凡人。许你、许我、许我们一个诗意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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