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意文/莫道居然无有言句许意驻足此难途经暑烈蝉音狂语缤纷心事一触杯酒解郁泻出窗外的晚诗约梦私遇...
摊开《资治通鉴》的那一刻,像推开了一扇吱呀作响的木门,迎面撞来千百年的风尘。 司马光的笔太冷静了。不写风花雪月,只记“鉴于往事,有资于治道”的筋骨。周威烈王的册命里藏着礼崩乐坏的伏笔,赤壁的火光映着三分天下的棋局,安史之乱的马蹄踏碎了盛唐的月光——这些被浓缩在编年里的片段,没有多余的抒情,却比任何史诗都更重,重到能压弯时光的脊梁。 读得久了,会在字里行间看见重复的漩涡。励精图治的君主总在晚年跌进奢靡的陷阱,刚直不阿的臣子常困于党争的罗网,百姓的期盼永远是“宁为太平犬,不做乱世人”,却总在“太平”...
银汉无声转玉钩,流萤几点过篱头。竹床蒲扇围儿坐,听取蛙鸣说早秋。...
无意文/莫道日头吊在蝉音之上撩起风的怎无方向八月开始戒掉虚假的虚望与虚张没用几杯酒去疗愈无知的梦想用一根绪切中思意的怅惘任由命运分割成分行...
蝉鸣突然断了线。 天空被一只巨手揉皱,云团在楼顶堆叠成灰黑色的山峦,风卷着梧桐叶掠过窗台时,带着某种古老的预言——晾衣绳上的白衬衫突然发疯,像被谁拽着领子往乌云里跑。 第一滴雨砸在柏油路上,烫出个转瞬即逝的黑印。紧接着是千万支银箭,齐刷刷射向蒸腾的地面,暑气在噼啪声里蜷成水洼里的倒影。 雷声从远处滚来,胸腔里的心跳突然有了共鸣。某一刻,闪电劈开云层的瞬间,我看见玉兰树的每片叶子都在颤抖,却又倔强地捧着满掌的雨珠,像捧着整个夏天的秘密。 雨势渐缓时,晾衣绳上的衬衫重又垂落,滴着水,像刚从云层里捞出...
雨丝在窗玻璃上练习狂草每一滴都带着砚台的重量洇开的墨痕里我看见沈括未写完的卷帙正被闪电装订成册 檐角垂落的珠帘是时光倒悬的笔帘风过时 万千狼毫同时蘸取池塘里半开的菡萏写下"银竹泻高檐"的旧句却在落款处 突然晕染成红绿灯前飞溅的水花 田埂在雨水中舒展纸卷插秧人身形弯曲如撇捺将每株稻禾都写成会意字而城市的沥青路面正以霓虹为墨演算着潮湿的方程式直到某个伞沿滴落的瞬间所有数字都抽芽成青苔 我翻开云的手稿雷声是未干的朱砂每道闪电都在修改病句那些被雨水泡软的词语正沿着排水管流向《梦溪笔谈》缺失的页码在那里 ...
书页间翻涌出两河流域的潮声楔形文字在指缝发芽长成金字塔尖的闪电某块砖记得法老的胡须如何被风沙磨成撒哈拉的沙粒 凯撒的桂冠滚落时正好砸中万历年间的瓷碗裂纹蔓延成新航路哥伦布的船锚在印加帝国的金箔上刻下第一个小数点 集中营的铁丝网曾绊住梵高的向日葵花瓣落进广岛的晨雾而此刻 我指甲缝里的泥或许混着苏格拉底未饮完的毒酒和兵马俑甲胄上的铜绿 历史从不装订成册它是流动的墨在每个读者瞳孔里洇出不同的疆界那些被称为纪元的刻度不过是人类在时间的岩壁上反复涂改的身高线 合上书时一粒灰尘正穿过台灯它携带的密码里有巴比...
节选文/莫道莫要用蝉言提醒知了倒是我写诗的欲意成了为浅薄的挑拨这世间挺立的归入渐变的思索那怕是秋分也只是日历上的撕页扔了段高傲做个适合的忍者捡老墙一块与光阴较劲的泥巴也曾为坚硬去塌落...
八月文/莫道七月至尾,蝉闲半天的雨稠填补轻叹勿管明日是否炽燃难在烤熟的人间诗晾在屋檐茶牵出慵懒收句写上默念,又恐太短...
老豆角 湖北一一彭其凤风轻摇,豆角藤晃豆角的情丝,轻轻飘荡成串心结,藏在枯黄皮囊,暗自神伤谁负了,它青涩韶光阳光暖,曾来相访露珠莹,吻过梦想如今只剩,寂寞田壤时光逝,匆匆过往故事散,垄上留伤豆角情,脱俗入坟...